辛秋庭

闲鱼.ing

再说吧-依旧是不知道几

考试太累了

江澄完婚,邀请了许多人观礼,苏涉与金光瑶也在列,当时他们都聚在莲花坞的大殿里,闹哄哄地看着着红衣分外娇俏“恼羞成怒”的江澄,苏涉听见有人叫他于是离开蓝忘机身侧往里面走,果然见聂明玦拎着金光瑶说教。前任聂宗主前年废去一身修为,折磨他许多年刀灵消散,性格也随之大变,整个变成了憨厚忠实的老大哥。金光瑶能应付那个暴戾的聂明玦,应付不了这一个,总要苏涉来救他。聂明玦还不知道他呀,别说救他了,连苏涉也搭了进去,两个人一起听训。

“瑶弟你在夜猎中捉弄欺负金家弟子的事……”​他见苏涉来,抱拳称一声长康君,“苏宗主切莫娇纵瑶弟,他是太欠管教,仙门宗府亲如一家,怎可故意捉弄。”

说的是金光瑶欺负金家散修的事,金光瑶想起来这些人射日之征时欺负过他,所以装神弄鬼捉弄他们,吓得几人肝胆俱裂,至今日见苏氏的人还绕道走。金子轩也无奈,但是他只说下次不要这样,金光瑶变本加厉,心痒痒地想找机会再玩弄一回。

聂明玦给金光瑶留面子,苏涉来了以后就不再抓着不放,几人一道在人头缝隙中观礼。新娘子那边规矩大,女眷们挑着有趣不刁难的问题拿捏江澄,新郎官胸前系着大红花急得抓耳挠腮,魏无羡也急得不轻,新娘子一遍一遍说可以了让他过来吧,就是不放人,新娘子便自己往江澄那边走,又被她们拦回去,这一来魏无羡便领着人上前准备抢,闹得“不可开交”,当真是热闹不看白不看。

魏无羡受不住了叫人下场,苏涉近两年很受姑娘们喜欢,第一个被拽下了席面,他不能挣扎,笑嘻嘻地站在了江澄身后摇人,他叫金光瑶,金光瑶叫聂明玦,聂明玦喊聂怀桑,聂怀桑拿着扇子指蓝曦臣,蓝曦臣把蓝忘机拽下来,又与苏涉站在一起。

一场婚礼活像是新娘子登基为帝“与民同乐”。那还得了啊,姑娘要看苏涉的手刃,最早溪云给他的那一把已经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藏了起来,现在用的是射日之征后金光瑶送他的一把。据说是金子轩一眼相中的图纸,延续了金麟台的奢华之风,铸银刀柄制作精美,合起来则呈双龙戏珠之态,雕纹繁复秀丽,寒锋微泛蓝光,舞起来很漂亮。

众人为他让出一片空地,苏涉解下手刃松开搭扣,手腕一动便将它展开,银光乍现,魏无羡呜哇呜哇地叫好讨嫌,他便笑着再一翻手腕用手刃指着他,开玩笑而已,苏涉的眼中印出魏无羡惊滞的脸,险些笑出声,“怕……”

话还未出口,只觉得背膀蓦然剧痛,好像被人砍了一刀,低头便见剑刃寒光穿破锁骨刺了出来,发生了什么?苏涉还没想明白时剑身便如同来时一般迅速收了回去,手刃从他手中掉落,带走因骤变而生的死寂,苏涉眨眨眼睛,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。殿中哗然,叫他长康的与叫他悯善的,喊宗主的,质问含光君的,全部掺杂在一起。苏涉被冲上来的金光瑶揽在怀里,什么都听见了也好像什么都没听见,眼前天旋地转,缝隙中看见面目冷峻的含光君,接着便陷入一片黑暗。

“含光君!长康何处对不住你?你要在江宗主的婚宴上杀他?”

将苏涉交给莲花坞的医师,金光瑶便直言质问蓝忘机,金子轩也拦不住。他竟然也露出茫然不解的神情来,低下头一言不发。

“敢问长康可曾对不起你分毫!不夜天谁暗中送药治你内伤?暮溪山谁战玄武救诸君脱险?谁护送蓝宗主至聂氏?谁为保射日大业舍弃自身?谁助云深不知处重建仙府?谁行瞭望台之大义?谁庇护失所流民?长康可曾对不起苍生分毫?你为何杀他!”

没人敢拦他,厅中修士都在等蓝忘机回答,金光瑶的浅金袍子染了血,血迹几乎全部掩盖了银雪牡丹,金子轩等他冷静一点便要带他将衣物换下,还未开口花厅外传来一阵骚乱,苏涉捂着胸前剑穿的伤口疾步走了进来,解开的衣襟能看到陈年旧伤的一点痕迹。

“苏宗主……”

“你……”

苏涉没有理会厅中人的惊诧,径直走到蓝忘机面前。他伸出手来,露出掌心折好的抹额与一缕蜷曲青丝,“我曾答应你,有一天让你取下抹额,昭告诸君你我结为道侣。”

他看到蓝忘机明显震惊不已的神情,便知道猜测已经成真,眼前人是故人,是复生而来别人的蓝二哥哥,所以看到他用手刃对准魏无羡时,会毫不犹豫地将他刺个对穿,与他许下三生之约的蓝湛,再也不会回来。

“如今不必了。”

蓝湛偷剪他头发时,两人都很狼狈。他刚被人从温氏的水牢里拎出来,琵琶骨钉着钢钉,十指被人一根一根掰断,金光瑶说扭曲得像鸟爪,小腿往下血肉仿佛挂在骨头上的一层皮。蓝湛一路杀进水牢,白衣脏得像流浪了三个月,抹额也染了血。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偷偷割下一缕枯槁的发丝,包在手帕里等苏涉恢复意识。

他刚醒的时候,蓝湛整夜整夜不睡觉,蓝家那么多年卯做亥息的习惯都不行,睡不着就坐在苏涉床下的踏脚上看床前的月光,脑子看懵了见他醒了还觉得自己做梦,梦里才敢跟他说话,“若无射日之征,你明日该加冠。”

苏涉夜半惊醒,一身骨头都疼,哪还有心情想什么加冠,又困得不轻,就随便地打发他,“不妨事,以后补。”

“取字了吗?”

“嗯?”苏涉摇头,“没有……”

其实并没有听清楚蓝忘机说什么,只下意识地否定了,随便应付过去,他却很郑重地说:“我想了很久,取字长康可好?长命百岁,身体康健。”

“嗯,好。”虽是这么应,想的却是我加冠取字,你想什么?

蓝忘机不接他手里的抹额与结发,眼睛死死盯着那两样东西,苏涉看得似哭似笑,“你还等什么?”

“我不是……”他几乎说不出声来,“我不是,蓝湛,我不是,你不要……”他试图将苏涉伸开的手掌蜷起来,让他将抹额与结发收回,“你不要……”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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